但苏酒还是强忍着心底的兴奋，故作镇定地看着秦沐阳，“那……那个人，能醒过来吗？”“能和易城一样，正常地生活吗？”秦沐阳拧眉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摇了摇头。“苏酒，我大概猜到了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所以我也坦白地告诉你，几乎很难，除非有奇迹发生。”男人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她带着些许失落地咬住了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因为她成为植物人太久了吗？”秦沐阳摇了摇头。“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求生的浴忘。”苏酒的心脏，因为他的这句话，彻底地跌落到了谷底。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出狱之后，她调查过容月的消息。苏成东说，她现在还活着。苏薇薰说，她现在在桐城。除此之外，她没有找到一丁点儿有价值的消息。再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居然是秦沐阳告诉她，她没有求生意志……“苏酒。”秦沐阳深呼了一口气，“我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男人拧眉，目光沉静，“我看过她所有的病历本。”“在她过往的病历上，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签名。”“一个，是你的养父苏成东。”“他在五年前的时候曾经给她签过几次的住院单。“但……”秦沐阳深深地看了苏酒一眼，“现在她所有的治疗单子，签下的名字……都是厉景御。”厉景御。这三个字像是炸雷一样地在苏酒的耳边炸响。她怔怔地看着秦沐阳，“你……确定没看错？”五年前，容月的病历本上有苏成东的签名，这并不奇怪。毕竟五年前，也是苏成东拿着照片来向她透露了容月还活着的事情。为的，是让她给苏薇薰顶罪。可……厉景御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知道容月这个人的？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还在为容月的住院负责？看了一眼苏酒的脸色，秦沐阳淡淡地叹了口气，“我猜的果然没错。”“她是你妈妈吧？”男人的话，让苏酒忍不住地咬住了唇。半晌，她闭上眼睛，默默地点了头。“她……当初为了救我被车撞了。”“我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五年前……”“所以，你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吧？”秦沐阳淡声打断了苏酒的话。女人怔了怔，点头，“嗯。”秦沐阳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在手机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张照片，然后将手机递给她，“特地给你拍的。”苏酒双手颤抖着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照片上，容月和五年前苏成东给她的照片里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岁月走过，却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人，安静地躺在那里。“苏酒，我知道你和厉司城是朋友，你不想承认是你杀了他。”“但是苏酒，我养了你十几年，都没有告诉过你容月的事情。”“如果你不帮助薇薰这一次，你觉得你这辈子还有机会找到容月吗？”苏酒闭上眼睛，耳边还在回响着当初苏成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