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他刚想着要张嘴狡辩,就见阮慕宜直接拿出了一封籍书来。
“许氏女,籍宿云,三叔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说她生母姓李,籍出安州?”
“我……”
阮覃看着那份盖着京兆府衙印的籍书时脸上一抖,眼里更是流露出惊恐。
不可能!
铖王明明告诉他们那籍书已经被他拿走,安州那边也已经安排妥当,就连阮姝兰的过往也都被人抹平。
阮慕宜怎么会知道这些?!
慕宜抬眼看着神色无措的阮家几人,目光落在脸色惨白的阮姝兰身上:
“阮姝兰的生母原名许贞,是先戾太子身边旧臣许春荣之女,与阮鸿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戾太子谋逆事发之后,许春荣被先帝处死,许家也跟着满门抄斩,阮鸿却因念及旧情将许贞救出豢养成外室,后因事发才将人送出京城。”
“老夫人心疼儿子怕受许家牵连,想要斩草除根,谁料被许贞侥幸逃脱,十余年后其女手持阮家信物找上门来,阮鸿顾及旧情隐瞒邹氏,与你们二人合谋将其收容在府中。”
“阮老夫人,阮三爷,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许贞是谁。”
阮慕宜目光冷冽,那本是温弱的脸上弥漫着寒霜,所言每一句都如同利刃,剐得阮家几人血色消退。
“你们明知道阮姝兰是谁血脉,为保阮鸿官声,却将其强塞给我父亲。”
“阮鸿仿照我父亲笔迹留下所谓书信,阮瑾修偷盗我父亲遗物佯装信物妄图诓骗于我,你们跟铖王勾结,要挟安州郡守伪造阮姝兰籍书,为其遮掩逆犯之女的身份,更妄图借旁人口舌逼我回府,这般卑劣无耻,你们怎敢指责我心肠狠毒?”
阮覃脸惨白,阮老夫人也万没想到许贞的事情时隔多年居然会被人掀了出来,明明当年知情的人早就死了干净,阮慕宜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此时哪还有半点先前狠厉模样,强撑着恼怒色厉内荏:“胡说八道,什么许贞,什么戾太子旧臣,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老夫人兀自强辩:“阮姝兰生母的确姓许,可是跟什么戾太子毫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