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拉着沈玉南到桌前:“哪两个字,兄长你写给我。”落笔,规规整整两个字,正是沈清熟悉的姓名。她呼吸一顿,又问:“这秦皎,可是个医女?”沈玉南诧异:“你怎么知道?”沈清没急着回答,坐下后陷入沉思。又是狸猫换太子。如今宫中的那位舒妃,是假的秦皎,是陆山派她去杀了真的秦皎,从而顶替身份,获取陆景行的信任。却万万没想到,真的秦皎根本没死,被沈玉南恰巧救起。看来岐山镇隐藏的秘密,便是关于假秦皎的。沈清骤然握住沈玉南手臂:“兄长,那秦皎现在身在何处,你可知晓?她至关重要!”沈玉南有些怔:“自然知晓。”“在何处?我要去找她!”沈清眸光一亮。“清儿,你先冷静,听兄长说……”话未说完,屋外突然传来道温柔的声音:“玉南,清儿还没醒吗?”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施施然走进,容貌清丽。沈清怔住,没料到此处还有人。恍神时,只见沈玉南走上前与女子站在同一处,神色竟有些赧然。“清儿,她便是秦皎,也是与我拜过天地的发妻。”沈清久久没能回神。虽说此秦皎非彼秦皎,两人相貌也各不相同,但她一时还真不能反应过来。半晌,沈清眨了眨眼:“所以……我刚找回兄长,便有了嫂嫂?”沈玉南和秦皎皆是一怔,随后一同笑起来。“是,你有嫂嫂了,可欢喜?”自然是欢喜的。沈清的眼眶又有些红了。过去十四年,她只要想到这世上再无她血脉亲人,就痛苦地难以入眠。不曾想,她的兄长竟还活着,如今更是已然成家。哽咽了片刻,沈清走上前:“嫂嫂,我有一事想问,你的左臂上……可否有红色胎记?”秦皎怔了一瞬,点头:“的确有,你怎么知道?”她掀起袖子,只见那胎记与沈清在假秦皎手臂上看见的相差无几。陆山果然谨慎,作戏当作全套。沈清放下秦皎的袖子,眸底划过一抹晦暗。“我得回宫了。”——议事殿。陆景行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眉宇间满是怒气。“这都几日了,为何还没找到沈清?!”锦衣卫御首胆战心惊:“回皇上,臣等的确将那山都翻了个遍,可……可别说是沈姑娘的身影,就连一滴血都没看见啊。”陆景行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手背上青筋都凸起。“再给朕找!”锦衣卫御首应了声是,连忙起身往外走。可还没踏出殿门,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进来。“皇上,沈姑娘回来了!”陆景行忙起身:“真的?她人在何处?”太监却面露犹豫,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说!”陆景行嗓音冷厉。太监颤抖着趴到了地上。“他们说,看见沈姑娘……带了个黑衣男子回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