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推门声。这次进来得是我的母亲,她走到病床旁握着我的手,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雪曼,你怎么这么傻?现在,你要妈妈怎么办?”她哽咽着,每一字都带着极尽的悲痛。手背的灼热像是烧红了我的眼眶,我也想哭,但眼底却是一片干涩。爸爸去世后,我从小便挑起了白氏集团的重担,好不容易在这两年让公司恢复了正常运转,可我为什么要跳楼?“妈妈想跟你一起去,可我走了,谁来照白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离乔星腾远点,他根本不是我们能高攀的人!”我妈又如是说。在和乔星腾的婚姻中,所有人都看好我,他们认为我攀上了林江市最大的权贵,是幸运中的幸运。只有我妈不同意,她常说:嫁人要嫁合适,你和乔星腾不合适。曾经我一度不认同她的观念,觉得这五年来我过的很甜蜜,乔星腾还帮着我重整了白氏。可想到不久前乔星腾那句耳语,我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我妈不知哭了多久才离开。窗外是刺骨的寒风,被吹乱的雪花悉索落下。虽然病房里有暖气,但我却觉得很冷。活在世上的时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吊着一口气,身边空无一人。也许是因为精神过于疲惫,我的意识慢慢模糊。许久,一个清亮的声音再次唤醒了我。“姐。”是我的妹妹白凌菲。白凌菲见我没反应,声音带着些许忐忑:“姐,你别怪我,都是姐夫让我做的。”白凌菲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医疗仪器的声音,在病房中回荡着。我心头一震,满脑子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