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纸终究包不住火。
当第一个受害者发现被骗，愤而报警后，多米诺骨牌瞬间倒塌。
王雪的骗局被彻底揭开。
警笛声在王雅琴那破旧的出租屋外响起时，王雪还在对着王雅琴尖叫：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换到沈家，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你快想办法救我啊！”
王雅琴看着女儿被警察带走，整个人都傻了。
她走投无路，竟然找到了我的学校。
她不顾保安阻拦，冲到我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玥玥！求你看在…看在我养你这么大，还教你跳舞的份上，救救小雪！她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抓着我的裤脚不放。
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
我看着眼前这个把我逼上绝路的女人，心里只剩厌恶。
“三十万！他们说只要三十万就能疏通关系，让小雪少判几年！玥玥！你有钱！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我轻声重复。
王雅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点头：“对！做什么都行！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轻轻摇头，目光扫过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最后定格在王雅琴脸上。
“王女士，你忘了你当年是怎么教我的吗？想要钱，得表演才艺。”
12
王雅琴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不解。
我微微俯身，靠近她：“就像你当年逼我那样。跳一段吧，王女士。跳你最拿手的《天鹅之死》。跳得好，我给你三十万。”
“你你”
她指着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怎么？不愿意？”我直起身，“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跳！”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在众人惊愕、鄙夷、看戏的目光中，
王雅琴，这个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女人，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笨拙地抬起手臂，踮起脚尖，试图模仿那支她曾逼迫我跳了无数遍的《天鹅之死》。
她努力想做出“哀伤”的表情，却因为极度的羞耻和痛苦而扭曲成一团。
她不是在跳舞。
“噗嗤”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即，低低的议论和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在人群中响起。
“天哪她在干嘛？”
“跳得什么玩意儿？像只抽筋的老母鸡”
“真丢人”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