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陆沉摇头反驳，“我没有故意要害苏坤。那是意外！”
“可你呢？你从来都没有为我爸妈的死感到愧疚！”
“愧疚？”
我笑了，笑得更冷，“我永远都记得陆伯伯和陆伯母为我而牺牲。”
“可意外就是意外，凭什么我要愧疚一辈子，而你却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陆沉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凝蹲在一旁喃喃自语。
“你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都该为我爸的死偿命”
我没理会苏凝的叫嚣，从文件夹里抽出第二份文件，轻轻放在陆沉面前。
是他的无精症诊断报告。
“别再自欺欺人了，”我抬了抬下巴，“看看这个，或许能让你更清醒一点。”
看完后，他把报告轻轻放在身侧的地上。
抬头看着我，语气平淡地说，“我不意外。”
我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苏凝的孩子本来就不是我的，”
他补充道，“她早就跟我说过，孩子是她前男友的，只是那人得知她怀孕后就跑了。”
“我实在不忍心看她一个女人怀着孩子孤苦无依，只能留在她身边照顾着，至少能让她有个依靠，不至于被人欺负。”
震惊和荒谬感交织在一起，让我站在原地，一时没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苏凝突然从鞋底抽出一把匕首。
她尖叫着朝我扑过来。
“顾念慈！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活着，我爸不会死，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杀了你！”
我站在原地没动。
可下一秒，一个身影猛地挡在了我面前。
是陆沉。
“噗嗤”一声，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前胸。
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染红了我的黑色风衣。
陆沉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极了。
有震惊，有痛苦，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
苏凝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又看看倒在地上的陆沉，愣了足足几秒。
突然，她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死了！终于死了！你们都欠我的！我爸的仇报了！哈哈哈”
阿武立刻冲上来，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匕首，将她按在地上。
我蹲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陆沉。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叫医生。”
我对阿武说，声音很轻。
阿武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点头。
“是，小姐。”
我站起身，脱下沾满鲜血的风衣，随手扔在地上。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作呕。
突然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