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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陈家的庄园依旧灯火通明,高墙上的探照灯如同利剑般来回扫射,看似固若金汤。
鬼影带领的A组,如同暗夜里的死神,用消音武器和冰冷的匕首,无声地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哨兵的生命。
不到十分钟,整个庄园外围的防御网络,便已彻底瘫痪。
A组就位。
B组就位。
耳机里传来各小组的报告。
我带着C组的五名队员,快速攀上了庄园高达十米的围墙,避开了所有的红外线感应器,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进去。
庄园内部,巡逻的雇佣兵三三两两,嘴里叼着烟,用各种语言闲聊着,警惕性已经降到了最低。
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死亡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我们如同鬼魅,在庄园的阴影中穿行。
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通往主楼的路上,没有响起一声枪响,没有发出一声警报。
当C组六人如同神兵天降般突入主楼大厅时,里面的十几个保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瞬间解决。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我一脚踹开主楼书房那扇厚重的橡木门。
一个五十多岁,身穿唐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坐在巨大的紫檀木书桌后,悠闲地品着一杯红酒。
他看到我们,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就是陈天雄。
玄龙,久闻大名。
他放下酒杯,轻轻鼓了鼓掌。
能悄无声息地突破我这价值上亿美金的防线,不愧是东方最强的战士。
他的镇定,超乎我的预料。
你的儿子,已经在地狱等你了。我用枪指着他。
哦是吗陈天雄笑了起来。
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用他的命换你亲自上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从容地站起身,走到书桌旁的一个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了柜门。
他从里面拿出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平板电脑。
他将平板电脑转向我。
屏幕上,赫然是我妻子云舒的脸。
那不是照片,而是实时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云舒正躺在指挥舰的医疗舱里,睡得安详。
但在她的床头,一个不起眼的香薰灯,正散发着袅袅的青烟。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很惊讶,是吗陈天雄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你以为你们抓到的那个内鬼就是全部了太天真了。为了把你引出来,我可是布了整整十年的局。
那个香薰灯里的,不是普通的香料。
而是一种我最新研制的神经毒素,无色无味,通过呼吸道进入人的身体。
它不会立刻致命,但会在72小时内,慢慢摧毁人的中枢神经系统,最后在无尽的幻觉和痛苦中死去。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解药,全世界,只有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