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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的父母瘫坐在椅子上，父亲的手不停颤抖。
我将那份文件也发给了他俩。
封面印着我的毕业论文题目：
《论电子支付盗窃案的证据链构建与法律适用——以184次真实行程为例》。
李主任接过文件，眼神瞬间变了。
高菲抓着文件的手在抖。
张明盯着那行字，表情扭曲。
这三年来，张明同学的每一次盗窃行为，都不仅仅是我的损失。更是我论文最珍贵的、持续三年的活体实验样本。
李主任的汗水顺着太阳穴流下来。
张明母亲发出一声尖叫：不可能！我儿子不是什么实验品！
我研究了如何通过APP后台数据、客服沟通记录、第三方支付流水、GPS定位、基站信号、公共监控等多维度信息。
我翻开第一页，构建一条无法被推翻的、闭环的电子证据链。
调查组成员快速翻阅着论文内容，表情越来越严肃。
我的论文，论证了在新型数字犯罪中，如何让每一个看似无形的电子痕迹，都成为呈堂证供。
高菲猛地站起来：你疯了！你把我们当什么！
实验对象。
我看向他，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张明父亲拍桌子：你敢未经我儿子允许就拿我儿子做实验！你什么人品
人品
我笑了，是谁先动的手是谁一次次偷我的钱是谁编造谎言想要毁掉我
李主任的手抖得连文件都拿不稳了。她翻到论文的核心章节，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次盗窃的时间、地点、手法、证据链条。
第23次，2022年3月15日，14:37分，张明利用高菲的账号下单......
第67次，2022年8月3日，16:42分，通过虚假退款申请......
第134次，2023年2月18日，11:25分，冒用我的身份......
每一次犯罪，都被我记录得清清楚楚。
张明终于崩溃了：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们！
阻止你们
我合上文件，我为什么要阻止我的论文素材自己完善
他瞪大眼睛。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每一步都在我的预计之中。
高菲的脸扭曲了：你故意的！你故意引导我们犯罪！
引导我看向调查组，请问各位领导，是我逼迫他们偷钱的吗
调查组组长摇头：犯罪行为完全由当事人自主实施，不存在引导或强迫。
我看向面如死灰的张明：所以，谢谢你，张明同学。
你不是我的兄弟，你从来都不是。
你只是我的论文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