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放下笔,“既然这样,那就请孙家人过来吧。”
许父许母带着孙颖儿战战兢兢地来到书房时,燕霁雪正坐在那品茶。
“不知皇后娘娘召见,有何指教?”孙父躬身问道,额角已经流了汗。
燕霁雪不急着回答,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才抬眼看向站在许母身后孙颖儿:
“许小姐可知,惊扰太子妃,危害皇亲,是什么罪名?”
孙颖儿脸色霎时苍白,差点就要哭了。
许母连忙挡在女儿身前:“娘娘,小女年幼无知,她不是故意的,只是......”
“许夫人是觉得,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行凶,一句年幼无知便可了事?”
燕霁雪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不是本宫的婢女手快,今日你们许家上下,恐怕就不是站在这里了。”
许父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开恩,小女实在是一时糊涂,我们一家愿受任何责罚,只求娘娘能留她一条生路。”
许母也拉着孙颖儿跪下,后者此刻才知害怕,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燕霁雪默了默,看了他们一眼:“孙颖儿行事乖张,本宫派一个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她几个月,你们没有意见吧?
另外,许大人,罚俸一年,交给明懿长公主......”
许家父母不是一样,急忙跪下谢恩,他们比谁都清楚,这已是燕霁雪手下留情的结果。
望着许家人离去的背影,松月轻声道:
“娘娘罚得是否太轻了些,他们毕竟差点害了小公子。”
燕霁雪目光深远:“许家毕竟是太子妃母族,重罚会伤了赵玉敏的颜面。
而且,昭儿毕竟没有受伤,小惩大诫就好。”
松月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外头宴席上。
谨承终究还是个孩子,两杯淡酒下肚,白皙的小脸已泛起红晕。
陈赵玉敏关切地问:“殿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片刻?”
谨承强撑着坐直身子,笑了笑:“无事,今日是燕昭弟弟的好日子,不可失礼。”
燕霁雪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便道:
“承儿若是疲乏,不妨去客房稍稍休息,小禄子,带殿下过去。”
谨承这才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燕媳妇一眼,在小禄子的搀扶下离席。
宴席另一侧,威宁侯夫人赵氏正与几位贵妇谈笑,眼神却瞟向太子离去的方向。
随后,她看了眼身旁坐着女儿林雪晴,她女儿虽然才十二岁,可已经出落得容貌秀丽,不少人都说她有当娘娘的资质。
“晴儿,母亲已经打点妥当,待会你只需按计划行事。”
赵氏低声嘱咐,“只要事成,你可就是太子侧妃,以后就是贵妃了,知道吗?”
林雪晴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母亲,这样真的妥当吗?太子殿下他还那么小......”
“糊涂!”赵氏低斥,怕别人看到她们,又缓和语气。
“皇家的婚事,从来不论年纪大小,你要是不趁早谋划,哪还有你的机会?”
林雪晴面色僵了僵,还是答应了。
东厢房内,谨承躺在软榻上,脑子里一阵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