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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周靳松正等在顾柏林公司楼下,助理打了个电话,请他移步一楼的休息室。
周靳松认出了他的声音,正是那天在地下室和顾柏林交谈的男人。
顾柏林和林允言推门进来不过片刻,周靳松连忙站起来迎上。
还不等林允言说话,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言言,我什么都错了,你能原谅我吗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沈若暖也失足掉进山沟里找不到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林允言有些诧异,望向顾柏林。
他却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林允言只觉得唏嘘,两个月前还在嚣张跋扈的人,现在已然尸骨无存。
该说是报应吗
她叹了口气,实在烦透了周靳松。
周靳松,这话你自己信吗如果婚礼那天我不管不顾离开,你们定会开车撞死我,不是吗
你和沈若暖早就商量好,若是我乖乖等着婚礼结束,你便拿着录像威胁林家,若是我想离开闹事,撞我的车早就停在了附近,到时候就说是意外,你营造的贤夫人设,别人只会叹你是个守寡的好老公。
周靳松霎时间白了脸色,他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林允言,却发现她的神色平静如常,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他脸色更是惨白几分,因为他确信这件事林允言不可能知道,但她却真真切切地说出口,就像真的是发生过一样。
不......
忽然,顾柏林一脚踹翻了他。
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副被人说中的表情,没想到他们还真是胆大,竟真的计划谋害林允言。
顾柏林不敢想,若是真的发生,自己会有多悔恨不在林允言身边,但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周靳松。
周靳松,你最好去一个永远让我们见不到地方,要不下次我卸的,就是你的另一条胳膊。
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就看看你有几只胳膊、几条腿让我卸!
顾柏林揽住林允言,扔下一张新的请柬,落款处是顾、林两家的钢印。
他像宣示主权般警告:请柬送你,但别让我看见你。
说完,两人便转身离开。
只剩周靳松一人跪在地上,仔细端详那张请柬。
忽然,他矮下身子,佝偻着腰捂脸。
眼泪从指缝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