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把他给我拖回去，丢人现眼，像什么样子！
程母冷着脸打断程渝然的话，眼底带着浓浓的失望。
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是你哥做错了，本来我已经为他赎了罪，可如今他还想一错再错。
妈，再怎么说……
程渝然眼眶微红，本想继续为程渝安辩解的话在触及程母的目光后吞了回去，下意识换了个话题。
我……我想跟您打听许暖妍的消息。
程母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你打听她做什么
我，我也做错了……
程渝然咬着唇，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
当初是我误会了她，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甚至，甚至动手打了她……
在知道真相后，我一直都觉得很后悔，妈你刚才说的没错，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我想亲自跟她道歉……
程母审视着女儿的表情，见她脸上全是歉疚，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你真的只是想道歉
我发誓！
程渝然急切地点头。
我知道错了……
程母沉默片刻，还是拿出了手机，将许暖妍所居住的地址发到了程渝然的短信上。
她严肃地看着程渝然。
记住，只准道歉，不准做多余的事。
尤其是不许将地址告诉你哥，听懂了吗
谢谢妈！
程渝然如获至宝地接过纸条，乖巧的点头。
放心吧，我知道的！
程渝安再一次感受到了浓烈的消毒水味。
酒精的作用任在扩散，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尾部泛起浓烈的酸涩感，还伴随着阵阵疼痛。
程渝然冲进去时，他刚刚睁开眼，眼底都是混沌。
哥！我找到许暖妍了，我知道她在哪了！
程渝安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双眸中的混沌一扫而空。
你说什么
她在伦敦！
程渝然将写着地址的纸条塞进他手里，凑近他耳边低声开口。
妈告诉我的，就在伦敦大学附近！
纸条上就是地址，我没敢发你手机上，我怕被妈发现。
程渝安颤抖着展开纸条，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迹，仿佛触碰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暖暖……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泪水无声滑落。
程渝然看着哥哥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哥，你现在要去找她吗
我劝你最好再等等，如果被妈知道你去伦敦，你一定会在登上飞机前被拦下来。
你说得对，我得，再等一等……
程渝安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只要知道她在哪里就好，我总会找到她……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逐渐清明。
暖暖，请再等一等我，这一次，我一定将一切都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