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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忧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急促的步伐走到一半却突然拐向李思文,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脚踝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李思文委屈巴巴地抹了抹泪:你别怪瑶瑶姐,是我的错。我不该过来看望她,瑶瑶姐扔掉我送的水果,打我都是应该的。
水果的确散落满地,不过是她自己随手仍的。
不等我解释,江舒责怪的目光就瞪了过来:青小姐你太过分了。思文好心来看望你,你发什么疯
我再说一遍,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在我眼中和陌生人没有区别,你也没有吃醋的资格!
赶快给思文道歉,要不然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看着江舒眼中的绝情,我努力想说什么,可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或许他是在装,故意冷血来增强失忆的可信度,但他拥护李思文的温柔动作和眼中遮不住的宠溺幸福却是真的。
还愣着干什么
江舒一把将我拽起,扯到李思文面前催我道歉。
我摸了摸后脑,手上粘了一片惨红。
再看看李思文微微发青的脚踝,艰难发出苦涩的声音:江舒,就算你真的失忆了,也该知道我是和你同床共枕了7年的老婆吧
你就一点尊严也不给我留
江舒微微侧过头躲开我的目光:什么叫做就算真的失忆你不要再妄想了,过去的事我半点也记不得。不论你是我的谁,都没有资格让思文难堪。
现在,李思文才是我的心上人。
后脑破口处,血水还在缓缓地流。
从发间滴落到地上,一点点似乎都是紫藤花的形状。他说的永不枯萎的水晶花,如今还是无可挽回地凋落了。
那些压在心里关于爱不爱的问题,此时也没有再问出来的必要。
过去江舒对我再好,但终究只是过去。
眼前或许我的血流干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满心只有他的初恋。
心破碎般疼过之后,我逐渐清醒过来。
为什么要在乎一个背叛过我的渣男
我不道歉,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离婚协议书赶紧拟好,最好今天就能领证,也方便你和李思文无缝结婚。
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我软软地瘫倒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
李思文虚伪地挤出眼泪:瑶瑶姐都昏过去了,亲爱的你别管我了,赶紧看看她吧。
江舒随意地瞥了我一眼:我出院的时候,医生说她照顾我半年,每天只睡不到五个小时都能熬下来,身体哪里有这么弱。
别管她,死不了的。
医生冲进来的时候,他随手拦住带到了李思文面前:先给她看看,我未婚妻脚踝肿了,尽快安排一下治疗。
医生气笑了:我是脑科大夫,你让我放着重病患不管,看她这点小伤
江舒微微愣了愣:
重.......重病患
瑶瑶她不就是当年流产的隐疾发作,怎么会严重到来看脑子
医生沉着脸拿出病情诊断书:看清楚了!
青小姐是移植脑细胞悬液的时候伤到了记忆系统........
江舒猛地夺过诊断书,瞳孔逐渐瞪大,沙哑的声音发出刺耳的颤腔:
那个匿名救我的人是........
是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