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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病重,宫中的国师说要亲近之人去庙里为她祈祷五年,方能解除病痛。
夫君是孝子,却也是国之重臣,为了他的仕途,我自请替他去庙里祈福,一去数年。
当祈福期满,我回到宁国公府,却发现,国公爷正在为嫡长女举办及笄礼。
可我和傅时宴的女儿年方十岁,怎么会提前操办
宁国公傅时宴身侧,站着他身穿一品诰命服制的表妹,柳如霜。
二人正疼爱地为女儿傅芊芊插上宝簪。
宁国公真是疼爱夫人和千金,那只宝簪可是贡品,陛下钦赐,给傅家嫡女及笄礼用的。
他夫人的诰命也是他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呢!
如此感天动地的夫妻情,那我这些年在庙里受的苦楚算什么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又去了哪里
......
我一个箭步上前,将宝簪从傅芊芊头上拔了下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孀妇之女,也敢用国公府嫡女的东西。
这可是贡品,你一介平民敢用皇家之物,可知是死罪!
芊芊跪在地上受礼,刚梳好的头发散了下来,更显得她柔弱可怜。
傅时宴看见我冲进来,愣了一下:阿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冷着脸,并未回应他。
一片混乱中,芊芊站了起来:你是谁,居然敢在国公府闹事,今天是我的及笈礼,你凭什么拿我的簪子,这是我爹爹给我的礼物!
母亲,快叫人把这疯婆子押下去。
我冷笑一声:我看谁敢!
傅时宴的表妹柳如霜看见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上前来喏喏道:姐姐......
我啪的一个耳光便甩在她的脸上:姐姐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哪里冒出来你这个妹妹。
说完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一品诰命的服制,你也配穿柳如霜,你好大的胆子!
傅时宴一把挡开我的手:住手,这是我让如霜穿的,今天是芊芊的及笈礼,一生只有一次,
所以我想让她穿得隆重些。
柳如霜红着眼睛,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说:我还是脱下吧,原是我不配穿......
傅时宴按住她的手:我是宁国公,我说给谁穿就是谁!
柳如霜依赖地看着他,眼睛含情脉脉,旁若无人。
而在场的宾客却开始议论起来:这人是谁啊,国公府的穷亲戚吗穿得这么寒酸。
对啊,宁国公和国公夫人还这么客气小声和她说话......
今天可是公爷嫡女的及笈礼啊,她居然都敢捣乱,不要命了。
国公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她居然如此大胆!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因为在庙里祈福,所以穿得都是细麻布的素衣,头发只用了一根木簪簪着,看起来和村妇并无区别。
因为思念女儿和夫君,我并没有通知国公府派马车去接,自己租了一辆马车就回来了。
正想着,门外的马车夫便冲了进来,伸手找我要钱:这位大婶,你车钱还没给呢一共一百文钱。
宾客们轰笑起来:真是打秋风打到国公府来了,穷得连租车钱都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