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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微气得双眼通红,好半晌,嘴里才连声说好!随即拖着行李就往楼下跑,最后还是管家帮着她把行李搬了出去。
直到沈微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江宅,江星河才颓丧地坐在地上。
手机里还是秘书前几分钟的回信:江总,我这边还在排查,城内没有吕小姐的信息......初步估计人是去了其他城市!
给我继续查!
再往下,群聊里是几个兄弟发来的信息:
星河,吕小姐老师和同学这边也没有她的信息,说很久都没联系了......
我们去了吕时慢的老家,这才发现她是个孤儿,在老家的亲戚早就不联系了,一直以来她大学的钱都是自己勤工俭学的......我以前......还说她是捞女。
你别急,有她的任何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江星河看着那些文字,心里漫起一片说不出的酸软,觉得自己简直浑蛋到了极点。
突然,他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了几巴掌,嘴里念念有词:
我让你犯浑!我让你有眼无珠!
他每打一下,嘴里就念叨一句,一时间房间里都是啪啪的巴掌声。
而另一边海城的吕时慢,已经很好地适应了管家这个角色。
早上八点,她会将江问辛当天的着装的衣物熨烫好,挂在卧室的衣架上。
九点,她会按照一周五天不同的食谱备好早饭,并将财经早报放在桌上。
十点,她会站在门口目送着老板上车出门。
午饭,她不用管,那是秘书的范畴。
直到晚上,她才开始又忙碌起来,晚上五点,江问辛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撩人:今晚帮我醒一杯红酒,开那瓶82年的拉菲。
吕时慢手上动作一顿,劝诫的话脱口而出:
江总,您的身体不好,每个月最多能饮一杯红酒,上周五您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已经喝过了,今晚不能再饮......
话刚说完,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吕管家,昨晚我说要去塞车,你以身体为由拒绝了我,大前天,我说要去攀岩,你也是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我......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的身体,莫非你对我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企图
男人的话音里虽然带着笑意,但深层的意思却也表达得清楚,他对吕时慢超出平常的关心起疑了。
吕时慢回忆了下这段时间,和他日常相处的细节,心底生出一丝懊恼。
大大前天,他在院子里淋雨被她说了一顿。
上个周五,他因为参加生日宴喝多了酒,被她冷着脸训了一顿。
很奇怪的是,江问辛并没有生气,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时愈发的晶亮。
她没有看懂那个眼神,也不想明白。
在她的脑海里,只要临云的心能持续地跳动下去,一切都值了。
可现在江问辛怀疑了,如果他问起,自己应该怎么说呢
要说实话吗
她心底万分纠结,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结果。
就在她在客厅里惴惴不安时,江问辛的车停在了院子里,他一步步逼近,脸上还是那副如沐春风般的神情。
可吕时慢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犀利。
果然,饭后。
吕管家,你和我来一下书房。江问辛擦了擦嘴,丢下一句话后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