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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州迫不及待往里走,他想找到儿子,那是他和鹿嘉禾在罪恶里开出的花朵,他竟不知道鹿嘉禾当年是带着孩子离开的,还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

他要亲亲儿子,抱抱儿子,带鹿嘉禾和儿子回去,他要把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俩面前。

贺砚州心潮澎湃地走到客厅,看见鹿云帆正在给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讲故事,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哥哥,这个人是谁呀

鹿云帆认出在校门口妈妈和这个男人说过几句话,所以在他单纯的认知里,只当贺砚州是妈妈的朋友。

不知道,可能是妈妈的朋友。

贺砚州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原本挺直的脊背缓缓弯了下去。

鹿嘉禾真的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孩子都有两个了。

他强忍酸涩,扯出一抹笑容,朝着两个孩子轻轻点了点头。

门口又传来动静,一个英俊的男人拖着行李箱进来,很自然地穿上了那双蓝色男士拖鞋,鹿嘉禾也顺手接过男人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

两个男人狭路相逢,客厅陡然变得狭小起来,鹿嘉禾为两人介绍起来:这是我以前的朋友,贺砚州。

这是......

没等鹿嘉禾介绍对方,贺砚州便伸出手与男人握了握。

我该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说完,落荒而逃。

他害怕从鹿嘉禾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不知道用哪种表情面对鹿嘉禾的老公。

以前他会暴揍一顿任何接近鹿嘉禾的男人,可是现在,他没有资格。

只能在现实面前,狼狈逃离。

鹿嘉禾站在窗边看着贺砚州上车离开,身后的姜奕如早就看破了鹿嘉禾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我回来的时候,机场所有航班都取消了,如果还放不下,不如追回来。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鹿嘉禾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走的太远太远,六年前没在一起,六年后也不会。

姜奕如叹了一口气,他从见到鹿嘉禾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眼里的忧伤让人心碎。

妻子难产死后,他独自带着女儿,也曾动过追求鹿嘉禾的念头。

鹿嘉禾察觉后,第一时间拒绝了他。

那时起他就明白,鹿嘉禾心里住着一个刻骨铭心的男人,旁人再也无法接近。

死心后,他就只是在出差时,把女儿放在鹿嘉禾家里帮忙照看几天。

显然,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住在鹿嘉禾心里的人。

他还爱她,她也爱他,现实却让他俩无法在一起,连他这个外人都觉得遗憾。

......

贺砚州蜷缩在后车座上,面色苍白如纸。

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渗出,与脸颊上未干的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双手紧紧捂住胃部,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

剧痛之中,贺砚州竟涌起一丝庆幸,胃病来的正是时候,这样他就觉察不到心痛了。

暴雨原因航班取消,助理无奈之下,只能开车朝着最近镇上的医院疾驰而去。

镇上医院条件有限,只能打点滴缓解疼痛。

贺砚州躺在捡漏的木板床上,听护士在外面训斥助理:病人都多少年的胃病了,从来都不去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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