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址立起三百座无字碑。
江湖传言,有人见一黑衣刀客在碑林舞刀,刀风卷起沙尘竟在空中凝成经文。
大漠牧民说他剜了左眼填入舍利,黄沙漫过时,空眼窝里会传出梵唱与刀鸣。
东厂番子掘遍碑林,只找到半块焦木,上刻:**“佛渡众生,谁渡佛?”
**是夜,玉门关外风沙骤停。
燕无刃跪在青铜棺前,将《般若邪典》残页投入火堆。
火舌吞卷间,焦尸心口的断剑忽然寸寸碎裂,露出一截晶莹指骨——那是十年前父亲失踪的右手食指,指骨上细如蚊足的刻痕,是一整部《燕氏刀谱》。
“原来北关最后一部经,藏在这里。”
他碾碎指骨,任风沙卷走粉末。
远处传来驼铃,恍惚是灭门那夜的雨声混着诵经故事围绕“夺经-悟经-焚经”展开,将武侠争夺升华为对道统执念的拷问,试图在刀光血影中追问:当信仰成为枷锁,是破还是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