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
他学练字时,我趴在旁边睡觉。
他学音律时,我睡的更欢了。
太傅端着书本摇头晃脑时,我从后门偷跑出去捉蛐蛐儿。
气的太傅捻着胡子吹鼻子瞪眼,手举着戒尺直哆嗦。
“傅老将军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他不时会给我打掩护。
我也会在他画马腻了的时候,跑进马厩去戳马屁股。
偶尔虚拉我一把,精准躲避追逐的马匹。
那时他逆着光,擎着笑看我,瞳孔里尽是深邃。
吓得爹爹赶紧去圣上那请示:“逆女顽劣,怕是没福气随皇子们学习。”
自从那年宫宴,他掉进河里后,爹爹便不让我进宫了。
传言他往日清明的眼神,月朗风清的笑便少见。
满腹的诗书竟一首也难背的出,临摹的字也是歪歪扭扭。
天天跟着一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流连各色美食,美人儿,美事儿。
在酒楼里,陆齐修躲在一群莺莺燕燕身后。
揪着衣角,怯生生指着我爹腰间挂着的佩刀。
“大胆,见本皇子竟带刀。”
那副板起脸的样子,威严逼人。
爹爹懒得和他计较。
七皇子收神,撇向身侧的我,有一丝怔神。
腰间不知挂着什么,跑的叮当作响。
拉着我衣袖,笑的龇牙咧嘴。
清咧干净的声音,“我记得你,永安。”
对上他的眼眸,里面并无痴傻,只是带了几分纯真透彻。
言语里缠着几分不稳重,略显得孩子气。
和那浑噩的前世莫名重叠起来。
我甩开脑子里前世那嫌恶至极的傲慢情绪,欠身行礼。
回宫的路上一路拽着我的袖子,父亲也扯不开。
用力狠了,他提起脚就踹,一股纨绔样。
“扯疼了永安,我和你没完。”
没几日,父亲在朝堂受了赏。
一箱箱御赐往屋子里抬。
这朝堂争斗之事,确实不似明面上看的那样。
暗地刀光剑影,明争暗斗。
就七皇子落水这事,也怕并不简单。
晚暑风起,平地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