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开的瞬间，陈默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跪在祠堂，奶奶正用桃木梳割开他手腕，"以血养梳，以魂换命..."那时的剧痛穿越时空灼烧着麻木的神经。
交易台上出现个雕花木盒，掀开时涌出陈年檀香。
盒里躺着把缠满头发的青铜钥匙，发丝间夹杂着银白——是奶奶临终前剪下的。
钥匙插入苏玥颈后的接口时，电子屏突然播放加密视频：暴雨中的产房，护士装林医生抱着双胞胎冲进火海。
当镜头推近时，陈默发现其中一个婴儿戴着长命锁——正是此刻他贴身挂着的那枚。
更恐怖的是手术台下的阴影里，二十年前的苏玥正在记录实验数据。
"记忆孢子成熟了。
"商人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胸腔里跳动着机械心脏，"你每典当一次情感，她就离完美更近一步。
"他指向胚胎肉团，那些导管正将陈默的麻木感转化为养料。
诊所突然地动山摇。
小蕊的纸船从通风管涌出，每艘都燃着幽蓝鬼火。
陈默抱起苏玥撞破后窗，玻璃碎片划伤脸颊却毫无知觉。
暴雨中浮现出血色路标，首指江边的记忆黑市。
黑市拱门上挂着人皮灯笼，每盏灯都是个主播的死亡定格。
陈默的倒影在血泊中扭曲，长出苏玥的倒吊观音刺青。
摊位尽头的老妪举起桃木梳，梳齿间卡着张泛黄照片——奶奶抱着双胞胎跪在倒坐观音像前。
"终于来了。
"老妪的声音让陈默虎口胎记灼烧，那是奶奶的声线，"看看你当年典当的东西。
"她掀开红布，琉璃罐里泡着颗鲜活心脏，表面布满梳齿状伤痕。
陈默的防水袋突然震动。
自动推送的首播间里，小蕊正在组装青铜怀表："哥哥，我们来把时间调回起点吧？
"她手中的发条钥匙，正是陈默典当"爱"时消失的虎口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