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瘫在藏书阁的竹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灵猫的金铃。
午后的阳光穿过檀木窗格，在《九州山河志》的书页上切割出菱形光斑，照得他眼皮发沉。
自从秘境归来，这猫便赖上他不走，此刻正蜷在他肚皮上打呼，尾巴尖扫过泛黄的纸页，把“镇妖塔”三个字掩在绒毛下。
“七公子，三长老让您申时去测灵台......”门外小厮的话被哈欠截断，林小凡翻身把脸埋进《奇门遁甲详解》，书脊硌得鼻梁生疼。
上辈子赶稿时编辑催命的画面突然闪现，他摸向腰间荷包，指尖触到狰兽胎毛粗糙的纹路，忽然觉得修仙界和截稿日一样令人窒息。
灵猫的耳朵突然支棱起来，金铃无风自动。
林小凡后颈汗毛倒竖，这感觉他熟——每次写到恐怖情节卡文时，键盘缝隙里渗出的就是这种阴恻恻的凉意。
书架深处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抄起砚台当板砖，却见六姐的傀儡兔正叼着半卷《符咒大全》蹦跶过来。
“小六又乱放机关兽！”
他拎起兔耳朵，傀儡兽红宝石镶嵌的眼珠突然闪过血光。
怀里的灵猫炸毛低吼，一爪子拍碎了兔头，迸出的齿轮滚到《上古禁阵考》书堆里，恰巧卡进某幅残缺的八卦图。
地面毫无征兆地震颤起来，林小凡踉跄着扶住书架，看着满地古籍哗啦啦翻到记载地脉异动的章节。
灵猫窜上横梁发出凄厉嘶叫，金铃震出的声波竟在空气中凝成肉眼可见的波纹。
他忽然想起那个熬夜写仙侠剧情的雨夜，文档里胡诌的“以音破阵”桥段——该不会要应验吧？
“地龙翻身！
所有人去前院！”
家仆的惊呼夹杂着瓦片坠地的脆响。
林小凡被倒塌的书架逼到墙角，混乱中抓住那本《禁阵考》，泛潮的纸页黏在掌心，露出半句被虫蛀的批注：“......以傀为眼，以灵为媒，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