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着院子乱糟糟的场景,陈梅心里呕得慌,一家没个正常人。
“娘,大姐没事吧?”
高晓雯声音颤抖,大姐脸上好多血。
陈梅扶起黎舒悦,摸了摸额头,没发烧,伤口不深,应该不会有事。
“晓雅去房间泡点米粉,晓雯去弄点水,帮你姐擦一下脸,晓晓估计是饿晕了。”
上午陈梅带孩子回娘家了,不知道老二家又搞了什么幺蛾子,院里吵翻天,大嫂都没出来,怕是情况不好了。
黎舒悦不好意思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帮她擦脸,装作刚醒的样子,“小婶你们都回来啦!”
“你这孩子,怎么磕到脑袋了?”
陈梅将碗递给黎舒悦,“赶紧喝了,过会儿让刘大夫开点药敷敷,好得快。”
炒熟的米粉很香,一碗稠稠的米粉下肚,舒服暖胃,黎舒悦很是感激,这年头弄点米粉可不容易。
“不小心磕的。”
黎舒悦弱弱回道。
陈梅见她怯生生瞟了眼唱大戏的婆媳,心里有数了。
她也愁得慌,今年秋收大概没戏了,公婆心偏的没边儿,向进弄点口粮,还不知道落谁嘴里呢,要是能分家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高向进拖着队里唯一会点医术的老刘头一路小跑。
幸亏屁股肉厚,瓷片不锋利,扎得不深,撒点药粉休息几天就好。
陈梅拉着黎舒悦上前,“刘叔帮这丫头也看下呢。”
老刘头闭眼把了把脉,叹气道,“气血两亏,要多吃点饭。”
“额头没什么大碍,己经开始结痂了。”
饥荒年谁家吃的饱呢。
黎舒悦蹭了点止血药粉回屋休息,二叔二婶对高小花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不过,跟她毫无关系。
黎舒悦摸了摸高妈妈的脉搏,比中午那会儿强劲许多,大限将至,回光返照,她也无能为力。
“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