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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不了家的十八年中,记忆中奶糖香甜的味道,支撑了我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
可在我回家以后,我的哥哥,变成了时蕊的哥哥。
面对我一次一次递过去的信封,时舟只有满脸的不耐。
“你烦不烦啊,老给我写信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你少给我搞这些虚头巴脑感动自己的东西,免得蕊蕊误会,本来你回家蕊蕊就很没有安全感了。
还有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爸妈不是给你钱买新衣服了吗?还穿着这些破烂做什么,想博同情吗?”每一次,他都把我给的信封随意地丢在抽屉最底层,似乎多看一眼都是脏了他的眼。
看到我的动作,时舟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信封:“你拿这些垃圾干什么?对自己的哥哥也玩上欲擒故纵这一套了是吧?”我站起身,直视着时舟的眼睛:“帮你处理垃圾。”
听到我的话,时舟一时语塞没有开口,只是眼神还死死地盯着我。
半晌后,他猛地嗤笑出声,将手中的一叠信封丢进了垃圾桶里:“垃圾嘛,自然该待在垃圾桶里,就不劳烦你帮我处理了。”
我眼神落在垃圾桶中,怔怔地盯着那些从未被拆开过的信封,还是没忍住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