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我的画布。
我是灵体,它是肉身,它伤不到我,有时候碰到了我的护身符还被灼伤到哭泣。
我的日常由此变成,每天在它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画画,写上“傻瓜”、“罪人”、“小偷”此类的红痕,或者在它工作时,猛地拿护身符烧它,它在导演面前痛的打滚,我坐在导演旁边的椅子上拍手叫好。
它由此也被逼回家休养了,在父母面前我更加肆无忌惮,反正我不用睡觉不用吃饭,我在它吃饭睡觉时发动护身符攻击,吃不好,睡不好,它一贯珍惜的皮囊很快黯淡了下来。
我经常听见爸爸妈妈谈论它的精神状况,拉她去了好几趟医院,当然,啥事没有。
他们很快采取了其他手段,烧香念经一个不拉,在赤城山道观求学的秦涛甚至特地求了住持亲手做的护身符交给它。
它被国宝般的保护了起来,爸爸妈妈轮流换班陪它睡觉,安神香整日不断。
一天清晨,天才微亮,初秋有点冷,妈妈肿着眼对着家里供着的观音许愿:“菩萨,只求我女儿好,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妈妈熬瘦了,以前也是珠圆玉润的,现在一下干瘪,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脸颊凹陷,加上睡不好,看着比齐延济更衰弱。
爸爸也是,瘦得更狠,带他去医院,什么也查不出来,但是路过的化疗病人竟然和他一个体型。
他以前可是单位长跑冠军呢,当时和我吹牛,多少年轻小伙也跑不过他,现在走两步就喘,趴在楼梯脚几次休息。
他受的伤害三倍反弹到了我父母身上。
害它会误伤我爱的家人,舍不得,他们不需要我,我的扰乱对他们来说当然不是所期待的。
我走了,我现在自由活动的范围更大了,我去了赤城山。
一心报复,好久没见秦涛了。
秦涛很聪明,伏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学习,一天补习班没上以超神的成绩被多家名校邀请,但是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聪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