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顾淑倩的手来回揉搓。
顾淑倩有力无气翻了个白眼,微微侧身,搂住枕头旁王婶己经给擦洗干净的小闺女。
整这死出,床上可劲儿欺负自己的时候干嘛去了?
要有力气,她真恨不得几巴掌抽过去,让他遂了心愿。
“嘿嘿嘿,我当爹咯…”没眼色的苏铁忠蹲在地上,伸长脖子看看媳妇,又瞅瞅粉嘟嘟的闺女。
其实,性格刚首憨厚的汉子是个闷葫芦,典型的少动嘴、多做事。
如果无关大事,他还真能十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
屋外,苏老汉向王翠道谢,从荷包摸出两毛钱,又去桌上端了一碗煮好的玉米作为酬谢。
“大妹子,今夜实在是辛苦你了,我家自留地种的糯玉米,好吃得很哟,拿回去给你孙儿尝尝。”
王翠捞起围裙随便擦了擦手,只接过两毛钱揣进兜里。
“钱我收下,玉米就不拿了,留给你家倩儿补体力。
两个糙老爷们啥也不懂。
家里还有鸡蛋不?
赶紧去灶头蒸两碗蛋羹,明天一早再拿粮票去供销社换点红枣、红糖给倩儿补气血。”
苏老汉在一旁点头说是,心中充满感激。
边说,只穿一件旧棉衣的王翠耸起肩头,抱紧胳膊使劲揉搓。
娘诶,咋个开春了比起入冬那会儿还冷。
她瞥了眼屋外黑暗,别家的狗吠越发凄厉。
见苏老汉不为所动,王翠狐疑问他:“苏老哥,你们…就没听见啥响声吗?”
被王翠一提起,顿时有声声躁动不安的狗叫,与扯破喉咙似的公鸡打鸣传入苏老汉耳中。
“麻了个巴子,这是咋回事?”
王翠没由来又望了眼外边,摇头说:“天晓得,春天嘛,可能发春了,被今晚这帮畜牲一闹,怕是没几户人家能睡个好觉。”
山腰偏角只有王翠一家与苏家,东西相望,两家距离几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