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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的时候，老头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骂我……我还想，再工作两年攒钱买辆车，带他们去东部旅游，带他们看我混过的拳馆，让他们看看我有多努力，我没有浪费他们的钱……”这个二十七岁的男人竟然流下两行眼泪。
文昊怔住，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逐渐恢复了冷静。
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结这些问题。
不管钱礼杰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帮助实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缓缓松开抓住钱礼杰衣服的手，回到墙边，沉默地看着钱礼杰抹掉眼泪，随便整理衣服之后站了起来。
两人不再对视，沉默许久之后，文昊平静地说道：“按你的办法来。”
……“创伤后应激反应。”
女人在便携电脑上留下一些记录。
“这次也是，面对异人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更难控制。”
她身后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是之前常跟踪文昊的二人之一。
女人轻轻点头：“受到我们关注的时候，他总是很谨慎地控制自己，即使这样，刚刚还是有失控的迹象。”
大概是在文昊和女人在楼顶碰面的时候，女人偷偷把窃听器放到了他的身上。
“可以确定，他的能力绝对属于第二层次，但是上面的数据越来越多了，他现在也不算那么出众稀有的样本了。”
年轻人接着说道。
女子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片刻之后，窃听器那边仍然没有传来新的声音。
“家破人亡的创伤，宣泄和成就的渴望……既然力量对天灾束手无策，那就只能把矛头对向人了……你觉得这样对吗？”
女子问道。
年轻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在浪费自己的力量。
但是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寄托吧。”
……第二天，新历2031年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