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张天云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不仅病愈了,还附赠了返老还童大礼包,首接从大叔变成了二十出头的小鲜肉!
“呃,那个……妈,今天几号啦?”
张天云弱弱地问,心里其实憋着个大问题。
“都12月1号了,你这孩子,高烧三天不醒,连青年干部培训班的报到都给耽误了。”
“哦……不,我是想问,今年是公元哪一年?”
“啊?”
阿姨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写着“这娃烧糊涂了吧”,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哈哈转移话题,然后借口身体虚,需要静养,一头扎进被窝里开始思考人生。
经过两天的深度冥想,张天云终于把自己的小宇宙梳理得井井有条。
喜的是,他居然重生了,而且名字还是响当当的张天云;忧的是,他现在既不是桃李满天下的老师,也不是妙手回春的医生,而是偏远乡村的一名小公务员,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接地气”到了极点。
时间轴定位在20世纪末,正值共和国阅兵大典余热未散,而他,作为早期的大学生公务员,一毕业就被发配到了栗子坪乡,一个连导航都得绕三圈才能找到的地儿,一晃眼,两年了。
栗子坪乡,雍平县最偏远的山旮旯,张天云在这里,开启了他的“乡村青年干部修炼手册”。
离那县城啊,足足有一百多公里远,张天云的爸妈呢,都是县城城关镇的小学老师,纯粹是教书匠一枚,没啥大后台。
所以面对张天云现在这档子事儿,他们也只能干瞪眼,帮不上啥忙。
本来啊,张天云他老爹张德年还指望他能借着县里青干培训这个机会,好好露一手,说不定能混个副乡长当当呢。
结果倒好,培训班开班前,张天云突然跟被下了咒似的,高烧不退,这培训班就这么完美错过了。
老两口看在眼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两天他老妈尹素娥的唠叨声都快把耳朵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