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大事做个见证,但最重要一方面李堰舒觉得是离开南京那一晚王关于友谊诺言的兑现,这给了他无力生活一剂强心针。
李堰舒其实没有想到的,没想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十西万万的人口,一南方一北方两个相距三千公里的人有几率从武汉读大学开始,然后到南京各自工作,然后成为了没有忌惮无话不谈的人,然后就又是好久。
太渺茫了,他觉得遇到是一回事,不早不晚,正正好好是一回事,长久又是一回事。
李堰舒其实没有想到的,没想到王真的来了,节假日的高峰期,光来回的机票就花了五千多块,快半个月的工资。
钱是一回事,觉得有没有必要是一回事,有没有被生活胁迫想做总不能做又是一回事。
李堰舒本觉得提了离职就意味着天南海北,就意味着断了缘分,就意味着像大学时候他们那些共同的朋友离开他们那样。
离开南京的最后一晚,和王喝了顿酒。
老样子,李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王要开车。
五年了,我这生活还是过得一比吊糟,甚至越来越差了,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
李说李来南京就学会一比吊糟这一句,在云南也就只学会一句苦钱。
苦钱一词用得太贴切了,李印象深刻。
说乡音难改,此前却倒是闹了不少笑话。
刚去武汉的第一年,春节过年回家,像得了语言障碍的病,他总是家乡话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认为标准的普通话。
听着好日怪哟莫装逼了嘛别扭得很恼火得很几次饭局上高中的几个同学都这样说。
只有李知道他自己本意不是这样,但又说不出来,也改不掉。
那时候他认为普通话才是官方的标准语言,他想要更好的表达,好让别人容易理解他,这种本能驱动着他总想纠正自己,去纠正这本无对错的事。
再后面等到大二上他突然发现,他认可的牛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