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儿摆满了书籍史册的梨木柜开始数,走到右三柜,见薄薄一层灰尘,便拿帕子遮了遮口鼻,取出左边儿第二格中第七本书来看,却是一本《金刚经》。
她翻开一页经文,将纸张夹在其中,又置回原处,自己退出两步仔细端详,见未有破绽,便不再看,捡起花梨木椅背上的披风仔细系上,捎带桌上那本诗经,打开书房的门儿,走入廊下。
长衡一步一步走在廊下,瞧着院中红叶飘零,初冬将至的时节,也不知那位笔友欲往哪方远行。
自那日见了那张墨宝,一时手痒写了字,待半月后又入书房,随手捡起一本尚未读完的书,只见其中藏着一张薄纸,取出来一瞧,上边儿一本正经的写了策论,下页却问了她为何写那首诗文,亦留了一个左三柜《大学》一书。
她也觉得好玩,提笔回信,按他留的地儿,果真寻到了这本儿《大学》,于是她同夹在书里,又放了回去,待七日后再来,便寻到了他回的信。
常谈诗书,也论满学,偶尔闲谈一句,倒也觉得有趣,故而延续数月未止。
乘妙见她身影,忙从廊下迎来扶她,一同回了房中。
这厢,弘历随病情好转的皇上一同临幸热河行宫养病散心,此事不仅在皇子中亦引起了极大波澜,便连雍亲王胤禛都未曾想到,这个儿子竟然真的如此得皇阿玛宠爱。
弘历坐在殿中,随康熙下棋解闷,祖孙二人你来我往,康熙面有笑意,偶然闲谈二三,也有笑出声夸赞的时候。
康熙见弘历捻着棋子思忖,便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孙子。
自从那日雍亲王府邸一见,弘历与弘昼两个孩子中,康熙便分外喜爱这个素未谋面的弘历,见他身材颀长,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眼如秋水清明,最难得的,就是眼中流转着十足的灵气与沉静,着实很难不让他喜爱。
彼时弘历与弘昼二人上前,跪地行礼,弘历面色如常,行止敏捷得体,毫无弟弟弘昼的紧张局促之意,康熙不知不觉时己然放了酒盅,叫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