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周围人在说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存在神经受损。
首到他感觉到身上的人强撑着站起来,搀扶自己的那只手,力度也越来越大。
陆晏舟用力晃了晃头,借力撑起身子,仰头看清周围的环境,以及撑在地上显得骨骼经络明显的手背,看了好久,才慢慢将视线转到旁边。
被炸得焦黑的深坑,远处路上穿着中山装和长袍大褂的赶路人,还有在行驶的老款桑塔纳?
这场景跟堵的水泄不通的高架桥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切都过于真实了,真实到他用力眨了好几次眼,才接受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实。
扶着自己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他皱眉看着陆晏舟,“小子,你没事吧?”
陆晏舟摇了摇头,刚想问这是什么地方,就被突然冲到面前的人打断。
“窝草,老大,你怎么受伤了!”
“快快快,我们去医院包扎下。”
“闭嘴,人呢?”
“兄弟们己经去追了,你放心,绝对不会让那龟孙跑了的!”
借着这空挡,陆晏舟这才注意到身旁之人的臂上皆沾染了黑灰,掌根至手肘处因护他而在地上硬蹭,渗出的血珠与沙石子交织,令人触目惊心。
受原主情绪的影响,陆晏舟的双眼瞬间泛红,“多谢你救我,我定会报答,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然而,年轻人却拨开了他的手,冷然道:“不必,赶紧回家去,别在外游荡。”
言罢,未等他回应,便转身携下属离去。
陆晏舟轻拍身上的尘土,在原地伫立片刻,亦转身顺着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