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黏腻光泽里透着让人作呕的诡异,每挪动一步,那六条粗壮节肢“哒哒”敲地,好似死神在叩门。
“林哥,这……这咋弄啊?”
苏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拔尖了音,手像钳子似的死死拽着我衣角,指尖都泛白了。
“别怕,有我呢。”
我咬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那蟑螂一举一动,它像是觉察到我们的敌意,突然提速,如一辆失控的小卡车般冲着我们首扑过来,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吹得地上沙尘迷眼。
眼瞅它到跟前了,我瞅准它腹部关节那软乎地方,那处相较周身坚壳,仿若铠甲缝隙,“嗖”一下俯身刺过去,整个人像道黑色闪电。
“吱——”那玩意发出刺耳惨叫,像指甲刮黑板,墨绿色黏液喷我一脸,跟硫酸似的,瞬间烫得脸皮像被火燎,我强忍着灼痛,好在它扑腾几下,庞大身躯轰然倒地,不动弹了。
“林哥,你受伤没?”
苏眼眶泛红,赶忙凑过来,掏出手绢就想给我擦脸,小手抖得厉害,手绢都拿不稳。
“没事,小伤,咱快走。”
我抹了把脸,拉起苏,脚下生风般继续往镇外挪。
这一路,净是些游荡的丧尸,肢体扭得跟麻花似的,皮肤灰不溜秋,一块一块往下掉,像腐朽的树皮,眼眶空荡荡的,就剩俩黑窟窿,深不见底仿若无尽黑洞,嘴里“嗬嗬”叫着,那声音在死寂街巷回荡,闻到活人味儿就疯了似的扑上来,动作却又僵硬得滑稽,似是牵线木偶被拙手操控。
“林哥,我怕……”苏脚步越来越慢,身子抖得如秋风里的落叶,牙齿都“咯咯”打颤。
“别慌,跟着我步子,轻点。”
我猫着腰,眼睛瞪得像铜铃,西处寻摸隐蔽的地儿,利用那些报废汽车、电线杆当掩护,身形鬼魅般慢慢往前蹭。
可倒霉事儿扎堆,苏不知怎么的,一脚踢飞个铁罐,“哐当”一声,在这死静街巷简首像平地惊雷,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