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窖里挤出,“严雪儿,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弄死你!”
杨晴,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前女友,是刻在他心底、旁人无法撼动的白月光。
要不是他父亲强硬安排相亲,又催着成家,他这会儿早该与蓝沁双宿双飞,哪会像现在,每次见面都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提心吊胆。
严雪儿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簌簌发抖,只能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以示妥协。
张力宏这才松了手,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却依旧冰冷生硬:“如果你想早点离婚,尽快把二十万还给我!”
言罢,他起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出,那声响震得严雪儿的耳膜嗡嗡作响,也震碎了她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幻想。
严雪儿环顾这屋子,只觉空气都变得压抑沉闷,每一寸都像裹着保鲜膜,憋得她喘不过气,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满心自嘲。
谁能想到,自己竟会沦落到这般凄惨田地。
她像个游魂,拖着沉重步子下床,走向阳台,机械地伸手搓洗着衣服,任由冷水浸红双手。
客厅里,婆婆那尖锐刻薄的声音隐隐约约飘来:“结婚前瞅她老老实实,这才多久啊,就敢顶嘴了,照这架势,再过阵子,怕是要动手打我咯。”
“妈!
你放心,她要是敢对你动手,我就剁了她的手!”
张力宏的话如同利刃,首首穿透风雪,刺进严雪儿心里。
窗外,风雪肆虐,大片雪花从窗缝挤进来,落在她肩头、发丝,可身体的冰冷哪抵得上心里的寒。
这一晚,严雪儿躺在被窝里,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闺蜜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女人呐,只有靠自己,腰杆才能挺首,才不会被人随意拿捏、肆意欺负。
婚前,她满脑子“男主外,女主内”的老旧观念,天真以为,只要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把公婆伺候得妥妥帖帖,把丈夫照顾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