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像急于表态。
我没应声,转头向殿内走去。
若岚跟在我身后,我能察觉出她的紧张。
可我依然走得不紧不慢,折磨着她,亦折磨着自己。
在卧房的床榻边,我伸手抚摸着那鸳鸯交颈枕。
“梓穆,那是织造司置换的,我向来不管这……”随即,她一僵,剩下的话哑在嗓子口。
我垂眸,凝视着从枕头下抽出的青色男子亵衣。
指尖摩挲,这用料极好,奢华非常。
“梓穆,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房门陡然被推开,婆子搀着徐沐走了进来。
他紧紧抿住唇,看着若岚,“陛下为何带他来这儿,归兮宫也就罢了,为何连这里都不放过?”
“徐沐,孤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这里是孤的地方,他自然可以来。”
若岚眼神犀利,意味不明的威胁让人胆寒。
徐沐目露脆弱,踉跄着后退,若岚身形一动,似想要伸手去扶,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陛下,”他眼睫上挂着将掉未掉的泪珠,破碎而俊逸,“你忘记自己昨晚才说过什么吗?”
若岚闭了闭眼,忍耐着捏了捏眉心,“徐沐,我们晚些再说,你先回去。”
“陛下!”
那婆子嘶哑着嗓子乞求道:“徐公子今早都咳血了。”
“什么?”
若岚猛地抬首,急忙上前拉住徐沐,“怎么回事?
之前太医开的药可有好好吃?”
婆子跪倒在地,“陛下,公子郁结于心,再好的药也不灵了,尤其是……”她斜睨我一眼,“尤其是这位孟公子来了后,宫中闲言碎语腌臜难听,徐公子受了刺激,这病情就更重了。”
若岚冷声道:“有胆敢多舌议论主子的,拉去慎刑司,打死了事。”
婆子头垂得更低,连连应声。
我像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