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漠城,你和那送信人倒也心有灵犀。
漠城在北境并不起眼,着重强调它的,恐怕只有……我从陈靖手中要来了那封书信。
虽然刻意改了笔迹,但我仍从那洋洋洒洒的工整小楷间,隐约窥见独属越琼川的飘逸。
太子哥哥和陈靖勾肩搭背往校场切磋去了,我换了辆朴素的马车直奔越宅。
5.前世北蛮突袭北境,三日内连破九城,剑指京城。
主和派遣使谈判,却被北蛮狮子大开口索取金银奴隶无数,并要求嫁过去一个皇族公主和亲。
父皇无甚姐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
当年的我已经在择婿宴和状元郎定了亲,北蛮要我退婚再嫁,无疑是一种羞辱。
我不愿屈服,北蛮使者就打断了状元郎双手,毁了他仕途逼迫退婚,一时间,京中才俊对我避之不及,无人再敢以身试险。
越琼川就是在那时站出来,向父皇求娶了我。
后来太子哥哥力挺主战派,荐陈靖领兵,历时两载终于夺回了失地。
和越琼川相互扶持的那段日子,虽人心惶惶,但回想起来也不失温馨甜蜜。
如果没有陈靖的意外,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公主,越宅到了。
侍女的呼唤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阻止了侍女的动作,亲自前去扣门。
来开门的越琼川身着一件半旧的靛蓝长袍,长发只松松系住,比平日更多了几分随性。
看见来人是我,他噙着笑的嘴角倏然拉平,抬手就要关门。
我眼疾手快,将带来的食盒卡进门缝中。
酸甜的香气溢出。
是他最爱的松鼠鱼,味美价贵,现在的他想吃一顿可要攒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