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否认。
周二德沉默半晌,后来说我受了伤,眼下又神志不清,让她母亲来照顾我,他说他母亲刚从老家来辛镇,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做家政。
我说先和周二德母亲见了面再决定,另外让他不要把刚才的事外传。
第二天,周二德把她母亲带来了,她和我差不多年纪,冲我笑的时候,露出黑黑的门牙,吓得我后退一步。
她说她叫周婶,我回过神来,对她立下了一条规矩,不准进我的画室。
周婶满口答应,她在我家院子的一间偏房住了下来。
周婶做我保姆的头一个晚上,我在画室画画,重画昨天撕碎的那幅油画,当我再次着色她的双眼时,头有种炸裂的感觉,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打开画室的门,关迅速关上门。
在黯淡的灯光下,我看到周婶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
我吼叫道:“你在干什么?”
周婶发出一声凄凉的惊叫声:“咱儿子说昨晚你脑袋上挨了一棍子,还说你患上了心病,我不放心你。”
我吼道:“我没病,你要说我有病小心我杀了你。”
周婶恐惧地直往后退,直到消失。
我回到画室,看着画板上的画,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后,我暴怒地再次把画撕了,然后打开了画室内一个暗室的门。
第二天中午,女儿刘依萌回来了。
女儿回来的这个晚上,我们一块吃晚饭,周二德也来了。
女儿私下突然对我要求说:“爸,我要去您的画室,好好欣赏获奖的那幅《惊魂夜》。”
我坚定地摇摇头,拒绝了。
女儿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半晌才说:”爸,我想知道《惊魂夜》到底要告诉观众什么?”
我轻声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有罪,包括你。”
女儿听了我的话如雷轰顶,身子剧烈地哆嗦着,脸色变得煞白,她目光死死地落在我的脸上,我躲开女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