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寸断,再无一丝灵力。
那张与我极其相似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奴才……给主子请安。”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端起茶盏,掩饰胃里反呕的冲动。
想起十八年前那个雨夜,我躺在榻上,眼睁睁看着沈妙抱走我的孩子。
江牧尘就在殿外把风,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曾将我这个平妻放在眼里。
他们不知道,那一夜,我咬碎了满口牙齿才忍住没有喊出声来。
“衍儿最近修炼可还顺遂?”
沈妙又在演戏,“这天髓,可助你早日突破天君境。”
一边说着,一边揪住君昊的头发重重一掌劈下。
我的孩子,又是两颗牙齿带着血沫落地。
这些年,不知多少次我梦见自己冲上去护住他。
可我不能...我只能看着他在我面前被折磨,听着他哭喊“母亲救我”。
这样的折磨,比死还难受。
江牧尘这时来找我,看见这一幕,甚是厌烦,随手挥出一道神光击飞。
君昊重重地撞到殿内石柱上,碎石撒了一头,嘴角溢血。
我多想冲上去抱住他,可我只能坐在这里,端着茶盏假装无动于衷。
“碍眼。”
江牧尘轻蔑地看我一眼。
是啊,我这个母亲,何其无能。
可他们不知道,每一次看我孩子受苦,我都在用指甲剜着自己的心口。
那里,早已千疮百孔。
窗外电闪雷鸣,君昊的血染红了白玉阶。
他又熬过了一天,可明天,后天,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我的孩子啊,再忍忍!
等你的血脉觉醒那日,母亲定要让他们千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