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烈的心柔软下去,心中爬上了怜惜。
不忍心说出打破她幻想的话,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要交代的话。
“我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狠心丢下我?”她咽哽道,说完,眼眶一下子又泛起了泪光。
童年的她,很孤独,母亲忙于教师事业,把更多的关爱给了她的学生,而后来患上抑郁症,无法再教师,但也无法陪伴她,自己都成了问题。
而父亲,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夏如云。
每次看着被父母疼爱着的孩子,她会觉得自己很可怜。
压抑在心底太久了,难得醉一回,全部都发泄出来。
自从成年开始,她就几乎没有哭过了。
现在就想放肆的大哭一回。
“为什么没人喜欢我呢?我就这么差吗?”
想起了在学校时同班女同学都有人追,婉玲也有,就她没有人追。
这种没人追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我也不指望谁喜欢我了,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人渣,败类。”
说着,她又傻笑起来。
时而哭泣,时而傻笑。
司寒烈也没有出声,任由女人闹着。
他才知道,她是一个如此缺爱的女孩。
她闹够了,累了,就趴在了他的肩头上,像个可怜的流浪猫一样。
他将她抱放在病床上。
才刚端正身。
还没迈步,她一把拉住了他,“别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她这是,把他当成她妈了?
他只得在床边坐下,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颔,试图让女人清醒些,“夏如雪,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夏如雪眼睛缓缓打开一条眼缝儿,这下,把他看成了夏正德。
怒骂道,“夏正德,你这个人渣,败类,蠢货,狗男人,你不配为人。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买棺材的。”
司寒烈看着女人破口大骂的样子,不厌恶,反而觉得很真实可爱,嘴角微微抽搐。
无奈的扶了扶额。克制着自己要弄醒这个女人的冲动。
“好热,怎么这么热?”情绪一激动起来,夏如雪整个人热得不行,难受的翻来覆去,很想把身上的衣服全除掉。
不知道这女人要闹到什么时候。
司寒烈起来,打算去让护士弄点能醒酒的药来。
夏如雪一看到他要走,倏然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抱住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夏如雪,给我松手。”司寒烈身躯一震,腰间往上一股热流往上涌,但他还是很有原则的命令道。
他不会被她诱或的。
起码现在,在这个地点不可以。
在他失神的这个瞬间,女人像八爪鱼一样,整个人攀在了他的背上。双手勒紧他的脖子,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抛弃她。
这样的画面,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缠住母亲,要母亲背自己。
“嗯……”女人似乎很满意他没有丢开她,低声嘤咛了一声。缠得他更紧了。
夏如雪只觉得这样抱着,才能舒服些。
她是好了,而司寒烈就非常不好了。
他一个转身,动作有些粗鲁,她跌落在床上。
他还没俯身,她再次张开双臂,一个熊抱再次抱住了他。
这一次是——前面。
而她嘴唇的位置正好对着……他很尴尬的位置。
偏偏病床的高度,和他身高的高度就这么凑巧的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