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我甚至听到“咔嗒”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儿子忍不下去了。
碗往桌子上一放,稚嫩的声音成功让婆婆的动作停住了。
“奶奶,小姑姑不是故意的,别打了……”婆婆转头将手中的扫把一扔,一脸笑意:“乖儿……孙儿说话,那奶奶就不打了,这次饶过她!”
又恶狠狠地瞪陈淫一眼,她说:“还不赶紧爬起来收拾收拾?
再惹事儿别怪我接着揍你!”
陈淫抽泣着。
但她不敢停,怕继续挨打。
婆婆对她乖巧的态度很是满意。
半夜。
起夜的时候听见阳台处有闷哼声。
我走过去,浑身伤痕的小人儿浑身通红,脸颊也烫得要命。
大概是我的靠近让陈淫有些贪恋,她下意识抱住我手臂:“妈妈,我冷……”我身子一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叫醒陈贺龙,我声音淡淡:“陈淫烧得厉害。”
陈贺龙不耐烦,声音暴怒:“她发烧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等她妈管她!”
蒙头接着睡。
不满的嘟囔声从被子里传来:“烧吧,烧死最好,反正也是野种。”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提醒过了,其他跟我无关。
第二天中午没有饭。
众人这才想起陈淫的存在。
陈淫这会儿已经昏迷了过去。
婆婆嫌恶地踢着躺在地上的人:“别是死了吧?
真晦气!”
也是怕沾惹上人命。
婆婆把人送进医院了。
医生说,再晚来一刻人就要烧傻了。
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感染,这是要命的。
“孩子是RH阴性血,得亏是现在血库里有,要不这么小的孩子真就没命了。”
我敛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