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见到我,眉头一压。
“怎么去了这么久?”
用脚踢开碎片。
将我拖拽着进屋,扯过脚踝,蹲下敷衍地擦着伤口。
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
“废物!
干啥啥不行!”
“这么好的酒,可惜秀芳喝不上了。”
我咬牙忍住刺痛和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崔秀芳走过来,手搭在他肩上暧昧地摩擦着。
弯下腰尽显玲珑身材,语气娇媚。
“地窖不是还有两瓶老白干吗?”
“再说了,有你为我亲手做的一桌子饭菜足够了。”
她比我对这个家还要清楚。
盛江川几乎是弹射起身,握在我脚踝的手瞬间松开。
手帕摔在我的脸上,“你自己收拾吧。”
两人十指紧握,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滑动。
她娇嗔地撞他的肩膀,他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他们的亲密令人刺目,在我这个盲人面前肆无忌惮。
三年前文飞行大队文艺汇演道具出了问题。
我用力推开他,头部受到撞击。
病床上醒来时他握着我的手。
“阿瑾,嫁给我吧。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捶胸向我立誓。
“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记忆里的画面与眼前的冷漠鲜明对比,这一次,我清晰地看到了一切他的冷酷自私,和对我厌烦后的残忍。
气氛中透着窒息般的嘲讽。
我的心彻底凉透。
缓了口气,我决定保持失明的假象,隐瞒怀孕的消息。
看他究竟能肆无忌惮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