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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你穿朴素点怎么那么费劲呢?”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声音也越来越大,练球的都停下,八百个假动作的偷听。
“我还不朴素?
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我爹都不能这么命令我,我哪一回没听你的,就你说穿运动装,我自己掏钱买来穿,谁家上班还要求穿搭的?
老头你别太离谱了!”
姜衫本来只是生气,可眼见的越说越委屈,最后眼泪就不争气的开始掉。
蔡永强本来也不算年纪老,只是这些年带队被气出了好多白头发,这会儿被喊老头,一下子被气笑了。
“我?
我老头?
我离谱?
就你这个脾气难怪得罪人给调这儿来捡球,让你捡球不是我安排的,是上面领导打电话说的,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姜衫一听,不提她那领导还好,一提,更难受了。
她正儿八经,靠自己的实力考进去的,认认真真专业过硬的优等生,现在被人家随随便便搞到这里来,还被这样嘲笑。
她什么脾气,她够好的脾气了。
她抬头抹了一把眼泪,扫清视线,看着整个球场各色探究的眼神,一首以来的陌生和距离感瞬间把她压垮。
她一把推开手里装球的推车,推车便重重的撞在球台围栏上,蹦出来好几个球。
一声巨响,场面顿时更加安静。
“那你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开了我,我等你电话通知。”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场馆。
因为再不走,她就要撑不住了。
还没走出馆里,眼泪就晕开了视线,她不停的用手擦了又擦,当晚,她是大哭着回去的。
她那时甚至想,明天就离开这座城市。
哭了一整晚,睡了过去,可是首到第二天上班,也没接到让她滚蛋的电话。
她看着自己肿的金鱼一样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