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识到我求生欲淡泊,他们用一卷布堵住了我的舌头防止我zisha,又说只要我点头他们就不再折磨我。
父亲至死没有点头,我也不会。
不知道多少次水牢之刑后,他们拔出了我嘴里的东西,问我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啐了他们一口,只反问他们:“何罪之有?”
水牢之后是拶指之刑,十指连心,只是夹在我指间的第一下我就以为我的十根骨头悉数断裂。
撕心裂肺的尖叫不会让他们可怜我,反而激起他们的施虐欲,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也不是为了审问我而对我施刑。
他们想看我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
我听见了他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如果夹断了她还不招,不如兄弟们……兄弟们在这也见不到女人,一来就是京城二姝之一,这可真是天赐的福分。”
他们的污言秽语已经激不起我的任何心绪,不见天日的地牢,饥肠辘辘的身体,再恐怖的遭遇都在我的设想内了。
几个月前我还在想着嫁给顾修谨和他相敬如宾,如今却在地牢……要成为这些蝼蚁的玩物。
甘心吗?
有个声音这么问我,我没有力气回答,但我知道我绝不甘心。
“住手!”
第二下拶刑刚要开始,熟悉的声音让我睁开了眼睛。
地牢的大门彻底打开,外面的阳光实在是过分明亮,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着来人。
那些狱卒惊恐地跪地,都说太子万安。
“乔乔,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