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后，朝雨生使了个眼色，嘱咐他把陈伯的上衣全部解开，并脱掉最里面那件红色内衣。
雨生看着陈伯那怒目圆睁却又嘴角含笑的诡异模样，心里首发毛。
但想到杀父之仇未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恐惧，一层一层地脱去陈伯的衣物。
雨生憋着气，努力忍受着从尸体上散发的刺鼻鱼腥臭味。
脱掉3层衣物后，终于看到了爷爷所说的红色内衣。
陈伯去世时己七十有余，所以共穿4层上衣。
湘西这边，对死人穿衣是有讲究的：若年龄超过六十，上衣穿三件，而每大十岁就多穿一件。
雨生的动作轻柔又缓慢，但不知是陈伯死亡太久，还是是在有意抗争，不管他怎么尝试、变换方法，都没法把那件内衣从僵硬的陈伯身上脱下来。
雨生顿时心急如焚，他担心事情暴露，只好拿出之前放在枕头下的剪刀，用力沿着领口、袖口剪开，再从肩膀处把内衣褪了下来。
爷爷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雨生把剪刀放回原处。
爷爷从雨生手中接过破碎的红内衣，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示意雨生把它放在陈伯怀里。
雨生把东西拿在手里，才发现是奶奶冬天用的围脖。
这围脖是用山中野兔皮制成的，兔毛光滑润泽，是奶奶冬天保暖的宝贝，家里人都很珍视。
雨生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按照爷爷说的，把兔皮围脖藏在了陈伯的寿衣下面。
爷爷等一切恢复原样后，把雨生从棺材里拉了出来，然后自己走到棺材尾部。
棺材尾部正对着堂屋的神龛，脚部位置有燃香一柱，清油两盏，还有一对蜡烛。
爷爷把雨生唤到身边，让他帮忙挡住视线。
接着，自己把灯盏里的清油倒掉，并拿出一个玻璃瓶，将里面褐黄色的液体倒进原本放清油的灯盏中。
随后，爷爷掏出纸钱，在刚才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