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此时陈伯双眼微微睁开,透过缝隙能看到他灰白浑浊的眼珠,雨生顿觉毛骨悚然。
他顾不得爷爷的叮嘱,皱眉抬头说道:“爷爷,他好像在笑。”
“我看见了,别怕。
用手摸摸他左手心,看看是不是比刚才更冷了。”
雨生急忙伸手试探,这才发觉陈伯左手的温度冰如冰霜。
自己刚才身体发热,竟没察觉到整个棺材的温度都降低了。
这显然不合常理,正常有活人在,温度应该升高才对。
雨生越想越怕,但复仇之心促使他一探究竟。
他咬牙抬眼细瞧,发现事情不简单。
刚才陈伯眼睛微睁、目视前方,此刻却瞪大双眼。
就连眼球方向也变了。
那浑浊空洞的眼球,此刻正看向雨生所在的西方。
雨生吓得惊呼,又想起爷爷的交代,急忙用手捂住嘴,可一想到双手刚在尸体上摸过,又觉恶心,便又把手放下。
“爷爷在这儿,你怕什么?”
爷爷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
“剪掉他左手的布袋,然后把剪刀虎口打开,放在他枕头的正东方。”
雨生接过剪刀,按爷爷的安排行事。
等再次用力翻动陈伯,发现陈伯变轻了不少。
可由于雨生用力过猛,尸体撞到棺材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旁的家胜满脸不悦,嘟囔着:“我爹好歹是老前辈,让个小娃娃这么折腾,像什么话?”
爷爷瞪了陈家胜一眼:“不让雨生碰,那你来?
不想死就别多嘴。”
陈家胜昨夜亲眼见到父亲诈尸,此刻哪敢动父亲的尸体。
爷爷知道他是个连妻儿都不顾的贪生怕死之人,这才吓唬他。
看到爷爷冷漠的眼神,陈家胜知趣地转身出了灵堂。
爷爷谨慎地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