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天,安比槐都没有再过来。
安陵容也乐的清闲。
林秀日常忙着刺绣,现在无暇顾及她,有些事情做起来倒是方便了不少。
安家的收入来源除了林秀的绣品和安比槐的俸禄,还有几间香料铺子,不过卖的都是市面上常见的香料。
安陵容本来想将鹅梨帐中香复刻出来,但是家中香铺材料有限,只能做罢。
她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安比槐。
不过,从铺子里找来的沉香、藿首倒是让安陵容眼前一亮。
香料虽然下等,但制成沉藿香却是极好,若再饮下添了桃木灰的酒,行了房事,便容易让男子“马上疯”,此后不举。
最重要的是这方法是宫内秘闻,鲜有人知。
就算安比槐不举,也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思虑周全后,安陵容将香料一一摊开在桌子上,本来想烧点桃木灰,旁边炉子上咕嘟咕嘟冒响的声音却在此时突兀的响了起来。
回首看去,一截老桃木的枯枝映入眼帘。
安陵容嘲讽的笑了起来,这老桃树本是娘亲生她时所种下的伴生树,后来白氏入门,以院里两球桃花冲撞了他的孩儿为由。
让安比槐找人强硬砍了一树去,如此倒是天意了。
天时地利人和。
安陵容也不再犹豫,重生一世,她也不是回来做圣人的。
为父不仁,为子不义。
仅此而己,谁也不欠着谁。
若不是离开安比槐,她们母女二人暂时无处可依。
此刻下在酒里的就不是桃木灰,而是穿肠散了。
无德无行小人,本就不配。
将香材碾切成适当大小,将藿首用小火慢炒。
等炒到焦黄,去除香材本身具有的腥气,再加入沉香,烧成细末,沉藿香便制成了。
安陵容从枕头下摸出仅有的二十钱,让过来送饭的粗使丫鬟送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