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元贞擦去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趁热打铁。
“我虽然命苦,却也不怕吃苦。
我只求能学个赚钱的手艺,让小山平平安安长大罢了!
就是怕村里人……”里正听罢,沉吟片刻。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油灯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你想我怎么做?”
余元贞心里一喜,面上不表。
“哪能劳烦里正叔操劳,我只求里正叔能抽空将房契去衙门报备一下,将我和奶奶一家分家。
以后就算我奶她们抢去,我告到官府也有理有据!”
周大山没说话,抽了几口旱烟。
余老太一家什么样,他自然知晓。
余老大好吃懒做,余老二唯唯诺诺,余老西吃喝玩赌样样俱全。
大媳妇二媳妇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唯一靠谱的余老三,也就是余元贞的爹,前些年出海捕鱼给淹死了。
之后余元贞的娘郁郁成疾,没多久跟着去了。
余老太本该照顾成为孤女的余元贞,却不料将人卖给县城张府做丫鬟。
现在余元贞又被休……这孩子性子又弱,提出要分家,可见是真的对余老太一家失望了,不打算再忍气吞声了?
赵氏劝:“你可真想好了?
分家可是个大事!”
余元贞装作委屈点头:“如果再不分,我可能就死了!”
接着把回村这几日的事情给水说了一遍。
周子墨听的拳头紧紧攥起。
周大山终于开口:“罢了,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明日我就去一趟县城!”
余元贞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对着里正夫妇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里正叔、婶子!”
“行了行了……”赵氏笑着摆摆手。
“你这手艺这么好,以后可得多给我们做点好吃的啊!”
余元贞连忙应下,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