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那里不舒服吗?”
他语调微沉,带着质问。
但周芷诺始终一言不发。
吴瑾眉间更深了,他语气不耐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周芷诺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吴瑾的,那时吴瑾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周芷诺将玻璃砸向他,碎片刮伤了吴瑾的手臂。
可吴瑾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婆子。”
那是吴瑾第一次骂她,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周芷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zisha。
可现在,她的沉默却引来了吴瑾的困惑。
周芷诺望向吴瑾,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吴瑾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周芷诺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周芷诺无比窒息。
次日一早。
周芷诺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
她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吴瑾外派到了国外。
周芷诺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婶子挽住了她,亲热道:“芷诺,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世三十年过去,她对这些人都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