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鸢靠自残来艰难维系的清醒,险些就被郁酲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击散了。
难不成郁酲与他一般,那chusheng竟也荒谬地重生了!
他拿虚软的哭腔低喘着气,“阿酲,什么凌迟呢,阿酲你又怎会那般残忍地对待我呢?”
但齐鸢的思绪转了两圈,还是不打算在此时把自己也是重生的事情暴露在郁酲面前。
毕竟一切都还未发生,才能让他假造一张懵懂澄澈又无欲无求的外衣。
郁酲闻言却是身体一僵,愣愣地眨了眨眼,用力砸了两下正尖锐疼着的脑袋。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惊喜地沉沉笑了两声,就俯身紧紧地抱住了齐鸢。
“鸢儿、鸢儿,朕回来了、回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齐鸢与郁酲肌肤相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异常滚烫的温度,和那因激动而轻微的发颤。
他前世便想不通郁酲为何对自己的死会那般痛苦,自然也想不通郁酲为何会对自己还活着会这般欣喜。
郁酲小心翼翼地把齐鸢搂进怀里,看着对方手腕上那连片触目惊心的**,他根本不敢多碰。
今夜的未央宫本该要迎来夫妻缔结连理的喜事,每个角落都已被喜庆的红绸所装点。
可如今龙凤喜烛燃烧过半,合卺酒却仍半滴未动,夫妻也还未结发。
皇后还要满脸痛苦地倒在自己怀里,环视着这一切,郁酲只感到了浓郁的愧疚。
“鸢儿你别害怕、别害怕,朕一定会想办法解你身上这毒的!”
郁酲待到太医颤颤惊惊地草草帮齐鸢止了血,才俯身虔诚地一下下啄吻着齐鸢紧蹙的眉心。
赤红婚袍伴随着让人耳根泛红的衣料摩挲声,从凤榻床沿窸窸窣窣地堆叠滑落。
燃烧过半的龙凤喜烛仍散发着暖色光晕,将床上两人的影子温暖地映照在明黄床幔上。
翌日清晨,齐鸢感觉到照射在自己身上的温暖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