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就要去忙活翻地。
又什么,即便是大雨滂礴,也要带着草帽在地里抢收。
每每想到钱母的描述,卫小妮都会唾弃自己异想天开,她怎么会觉得可以在乡下偷懒?
彻底打消卫小妮下乡念头的,是几个从乡下回城里探亲的女知青的现状。
走的时候还算脸颊圆润,这次回来,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脸颊干涩黢黑,头发干枯毛躁。
眉毛直愣愣的四处乱跑,嘴唇周边还多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
眼神里没了下乡时的兴奋,有的只是满眼的麻木和空洞。
要不是还能依稀认出原本的样子,那几个女知青的家人早把她们赶走了。
所以,卫小妮会向钱母撒娇,就是为了不用去下乡吃苦。
那样凄惨的日子,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
卫父和钱母又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见卫小妮困的直点头,这才让人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卫家住的是筒子楼,也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之一。
最高的楼层只有七层,徒步是唯一的行进方式。
每层楼有面对面两排住房,呈‘回’字型分布,只有楼梯所在的一侧没有住房。
每层楼有五十几家住户,也是家属院的长居形态。
卫小妮出了卫父钱母的房间,借着月光洒下的余晖,蹑手蹑脚回了自己房间。
卫家的房子是两居室。
五十平的面积,生活着大大小小七口人。
卫父钱母睡的是主卧,主卧两边另有两间小卧室。
左侧卧室住的是卫家两个儿子,右侧住着卫家三个女儿。
大女儿已经下乡好几年,如今的房间里,就住着其余的两个女娃。
一个亲闺女,一个名义上的养女。
卫小妮借着月光回了房间,打量着另一侧熟睡的卫诗云,眼底的幸灾乐祸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