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晚棠呆住，忘了做出反应。
她认识凌云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牵手，甚至还是十指紧扣。
凌云恺的手还带着室外的冷意，握在手里让她觉得温暖而冰凉，她的身体也还没回温，却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路云鹤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盯着她，正在极力压制着他的怒火。
“他说的是真的？”
妙晚棠知道自己该否认，但这种时候，如果她否认，又等于是寒了为她抱不平的凌云恺的心。
她犹豫间，路云鹤已经一拳挥到了凌云恺脸上。
凌云恺挨了拳，不紧不慢松开妙晚棠，“正好，我也想打你很久了。”
妙晚棠还发着懵，两个人就已经扭打在一起。
“她才多大，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难道你是？”凌云恺揪着路云鹤的领口，一拳打过去，“你和妙晚棠在一起的时候，妙晚棠又才多大？这个时候你知道和我说这些，你又是好东西了？”
妙晚棠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头疼，只能大喊道：“别打了！我让你们别打了！”
两人根本听不进，妙晚棠气得拿出手机，“你们确定要我在这里报警？”
刚刚拿下电竞世界赛冠亚军战队的队长，竟然在异国他乡大打出手。
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上了新闻，两个战队都要丢脸丢到在国内抬不起头来。
两个大男人这才恢复一点理智，直起腰，两个人的嘴角都是肿的。
妙晚棠破口大骂：“这么大年纪打架也不嫌丢人，被记者拍到，你们就等着无地自容吧！”
凌云恺脸色讪讪的，低着头走到她身边，拉她的衣角，示好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路云鹤看着他们之间的亲昵，很快眯起眼睛。
妙晚棠知道，是一种危险信号。
“我们聊聊。”
他语气很重，完全没有给妙晚棠留反抗的余地。
凌云恺还想帮妙晚棠挡，被妙晚棠拉住。
她给凌云恺理了理因为打架而弄乱的外套，叮嘱他：“没事，你先回去擦点药。”
凌云恺不放心，她又再三保证，才算是把他哄走。
站在外面实在不好看，妙晚棠把路云鹤带到自己房间，各自坐着一张沙发椅。
她不吭声，就等着路云鹤开口，房间气压低得吓人。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
妙晚棠‘嗯’了一声，非常敷衍。
路云鹤急了：“你才去CM多久，你们……”
“你是不是情绪太大了？”妙晚棠反问：“我现在成年了，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被她训了一顿，路云鹤的态度也卑微起来：“你真的喜欢他？”
不知道为什么，妙晚棠觉得他的问题并不这么简单。
她转头和他对视，想确认，他问的到底是谁。
虽然这事是假的，但妙晚棠还是按真的似的回答：“凌云恺长得帅性格好，还刚刚拿下世界冠军，我找不到不喜欢他的理由。”
路云鹤看着她，满脸认真：“我是问你，你喜欢他吗？”
妙晚棠目光躲闪，但仍旧嘴硬：“喜欢，怎么了吗？”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感觉是种吵闹。
很快，路云鹤又开了口：“你不用再骗我了，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