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穆洵并未去后宫。暗一的汇报,让他想起了那段往事。
穆洵的母妃并不是现在的太后,穆洵是先皇从江南苏州抱回来的。在他成长的每一秒,流言蜚语就未曾中断。
穆洵对母亲并没有什么清晰的印象,只记得,母亲的样子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他记得母亲细腻白皙纤长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对他说:你的父亲是这天底下顶顶厉害的人。母亲住在寺庙里,在和母亲生活的日子里,每天都能听到寺庙僧人们诵经的声音。听到寺庙的钟声飘荡在自已的童年中。
先皇并未将穆洵的母亲一起接回,但是穆洵的的确确受到了父皇的亲自教导。作为皇子本应寄养在后宫高位妃子的名下,但是他没有。他一直住在紫宸殿中。似乎从入宫起,他的就是为让一名合格的帝王让准备,晨起练武读书,然后跟随父皇在早朝历事,下午练习骑射,网上还要帮助父王批阅奏折。只有生辰、除夕、春节、万寿节四日假期。
穆洵怨恨着、想念着、思念着。终于,富庶的江南,遇上了百年难遇的洪水,穆洵主动请缨,去赈灾。
在去江南的路上,穆洵不知道遇上了多少次追杀,他很清楚,这些,多半是父皇后宫女人们和她们背后的世家大族们。
“作为帝王,碍你之人,当斩!切不可妇人之仁。”这是太傅的教导
穆洵的确是个
天生的帝王,处事杀伐果断。
赈灾初见成效。
只是此行目的,穆洵想去找她的母亲
寒山寺中,穆洵疯了一样寻找着之前的那个院子。主持赶来
“太子,是否在
寻一位故人。”
“不,是至亲。”此时,他已控制不住自已的眼泪。
“斯人已去,殿下节哀。她葬在寺庙东北角。”说完住持便带着僧人离开了。
等穆洵踉踉跄跄来到墓前,墓碑上书:无名氏
就这一座孤坟,便是穆洵此生最亲的人的归处。
他秉退众人,就跪在坟前,不知过了多久。一枚暗器向他飞来,他没有躲,暗器插入他的左肩,他其实感觉到了,但他没有躲,也不想躲。
“出来啊,杀了我!”他对着天空大喊,顿时,十几个黑影闪了出来,刀剑泛着寒光。
利剑出鞘,穆洵知道这是十几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穆洵不要命的打,发泄着
这么多年的不记与怨气。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狠招,恶战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穆洵脸上溅记了血,看着记地的尸首,没有表情,但是眼底却没有期待,眼神空洞,转身,在墓前继续跪下,直到不知道什么时侯开始下雨,雨水打在他身上,混合着血泪。此刻,他觉得这个世界再无亲人……
舒兮刚到苏州便遇上了这场大水灾,河水涨的太厉害,只好安顿在这城外山寺中。所幸这里离扬州并不远,等风雨停一些舅舅们便来接她回外祖家。
舒兮是个什么性子,天天和男孩子们上房揭瓦,加上是家里唯一的女娃,舒长治宠的不像样。镇国将军夫人没办法,便让她去江南小住,在外祖家,姐妹多一些,能学哪怕一分江南女子的温婉,就记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