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话实说吗？还是像之前一样，狠狠将他推开？姜宁攥紧了拳头，掌心一片汗。她人生中经历过无数重要的时刻，读研的时候跟着教授去参加学术论坛发言的时候，她都不曾这么紧张过。他目光炽热，姜宁被他这样盯着，有种无处遁形的狼狈感。几次动动嘴唇想说话，但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傅启政盯着姜宁看了一会儿，动手摁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吻住了她。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动作。傅启政吻上来的时候，姜宁愣了一秒钟，之后便开始剧烈地挣扎。她的挣扎不但没有让傅启政放手，反而让他吻得更加用力了——傅启政用力掐住了她的腰，强迫她将身体贴近了他，然后，一步一步逼着她到了床边。很快，他将她压到了床上。姜宁浑身僵硬，大脑更为混乱。她毫无章法地挣扎着，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她向来冷静自持又淡定，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傅启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这才松开了她。嘴唇离开了她，但是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减弱。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仍然很近，几乎是呼吸相闻，鼻尖似有若无地碰过。“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嗯？”到底还是他忍不住，先开口问了这个问题。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又带着浓浓的压抑。姜宁听到他用这种语气问出这种问题，心口像是被利刃刺了一下，疼得头晕目眩。“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见姜宁不回答，傅启政又抛出了几个问题。每一个，都无比犀利：“之前晚晚和韩战订婚，你是跟着靳时琛过去的？为什么看到我之后要躲开？怕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姜宁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被他这样看着，她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和语言功能。整个人都木了。“不是说不在乎了吗，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还想瞒着我？宁宁，回答我的问题。”说到这里，傅启政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逃避没有用，今天我一定要你的答案。”“对不起……”良久，姜宁才吐出这三个字。短短的三个字，她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口。这种时候，除了道歉，她好像真的做不了什么了。尽管她知道，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我不要你的道歉。”傅启政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了一些：“告诉我理由，当初为什么离开我，你明明这么爱我。”“我不——”“不要否认，我感觉得到。”姜宁下意识地想反驳他的话，但是，傅启政直接打断了她。他的语气笃定，明显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如果你不爱我，晚晚订婚的时候你就不会躲开。如果你不爱我，你应该会直接把你和靳时琛在一起这件事儿告诉我，好让我死心。”“可是你没有，宁宁。”“你明明是爱我的。”说到这里，傅启政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姜宁被他说得毫无还击之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到这种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凡给她一点儿时间，她都不至于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