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你娘把她们支配到何处去了？”云轻妤尽量保持着笑容问。云姝霓轻松道，“自然是顶替了那个死去的阿俏，收拾收拾后院的垃圾，扫扫地什么的，做些下人该做的粗活重活罢了。”心里一时有些来气，可今日云姝霓的态度，又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不等云轻妤说话，云姝霓忽然迎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好姐姐，你我都是将军府的小姐，除了两个贴身的，下人丫头们不都是共用的么？你计较这个做什么？”这下更不对劲了。云轻妤不动声色地甩开她，道，“墨月沧不在这里，你倒也不必如此装模作样。”闻此言，云姝霓似有一瞬间梗塞，可很快自行消化了，又换上一副笑脸，“姐姐说什么呢，妹妹可是真心的。这么多日子以来，你独自住在别苑也怪寂寞的，不如搬回来住，那下人们还不是都要服侍你，还用计较哪两个丢了么？”“打住，”云轻妤懒得再跟她假惺惺地周旋，“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不要挡路，我去找你娘问清楚。”说罢便转身又要走，云姝霓也未拦她，只在身后扬声道，“我可是为你好，这最后的清福，你当真不愿意享吗？过时不候哦。”最后的清福？事情变得越发奇怪，云轻妤正欲转身问清楚，云姝霓却是挂着一脸她不明所以的神秘笑意转身离开了。就连背影都看上去分外愉悦。兴许只是她今日一大早捡到银子了。云轻妤撇撇嘴，不再去多想，继续往柳玉凤房间走去。不成想见到柳玉凤，竟是和云姝霓如出一辙的诡异。虽然这位将军府现今的主母平日里便时常做出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可毕竟演技有限，时不时都会露出马脚来，稍微一激便会凶相毕露，可今日再看，却只觉那笑容和神态，都是真实的和善与温柔。即便云轻妤张嘴便要人，柳玉凤也不恼，只笑眯眯道，“不过是两个下人罢了，你喜欢便领走。只是近来府上事务繁忙，可能时常要去你那里借人了。到时候频繁出入别苑，你莫要见怪便是。”云轻妤也笑，“可我并不乐意我的人被你们随便借用。所以今日我将人带回去之后，烦请就别再开口借人。据我所知，将军府可不缺雇几个佣人的碎银子。”“你看看你，总是要跟我们过不去。”柳玉凤一副嗔怪的模样，“好赖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呢！当初若不是你执意与你爹作对，也不至于如今独自住在那个冷冷清清的别苑里了。”果然，又是这番话。这母女二人绝对有问题。云轻妤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有什么话烦请直说，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今日你和云姝霓都奇怪得很，我也看出来了，若是你们有什么花招要耍，我虽然不是很乐意奉陪，不过近来无事，倒也可以做消遣。”“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柳玉凤面上迅速地闪过一丝警惕，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坦然，“为娘只是觉得，我们不必整日跟仇人似的对着干，明明是一家人对不对？今日你来讨人，娘也没有不还的道理。”